第(2/3)页 “一!二!走!” 随着李山河一声号子,头车发出一声怒吼,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。 钢丝绳瞬间绷得笔直,发出让人牙酸的紧绷声。 陷入泥坑的卡车猛地一震,终于一点点爬了出来。 等大伙重新上车的时候,一个个都成了泥猴子。 李山河也没嫌脏,接过强子递过来的一块破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泥点子。 “干得不错。”李山河拍了拍强子的肩膀。 这简单的一句夸奖,让强子那张小脸上绽开了花。 这小子傻笑着,把那只没受伤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,仿佛刚才那点累都不算啥了。 车队继续狂奔。 终于,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他们看到了那个废弃的矿区铁路支线。 这里荒凉得像个乱葬岗。几根锈迹斑斑的铁轨延伸进远处的迷雾里,旁边是几间塌了一半的红砖房。 而在那铁轨的尽头,一列挂着十几节车皮的闷罐车静静地停在那里,像一条冬眠的巨蟒。 几个穿着苏联军大衣、戴着大檐帽的大鼻子兵正端着枪在那来回晃悠。 看见这边的车灯,几束强光手电立马照了过来。 “是李?” 一个破锣嗓子用生硬的中文喊道。 紧接着,一个裹得像个圆球一样的身影从火车头那边跳了下来。 这人满脸的大胡子,酒糟鼻红得发亮,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银酒壶。 安德烈。 李山河跳下车,整理了一下衣领,脸上挂上了那种生意人特有的、热络又不失威严的笑容,迎了上去。 “达瓦里氏安德烈!好久不见啊!” 第(2/3)页